秦非清楚地認識到,污染源與系統之間,絕非簡單的合作關系。雪山不可能找一個敵軍替自己馴化使徒,所以,作為被雪山選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無疑問已然是一個合格的使徒了。
一副沒完成的拼圖,一套七巧板,一些紙和彩色蠟筆。蝴蝶想要從聲音辨別眼前之人身份的計劃,已然行不通了。一般玩家見到林業這樣,恐怕已經要開始破口大罵,鬼火卻只是皺了皺眉頭。
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
只是尸體也不知道在這冰天雪地中死了多久,早就凍得梆硬,鬼嬰一口下去差點沒把它的小牙崩掉,委委屈屈地“呸”了一口,扭頭爬回秦非肩上。“可現在怎么弄得這么……”秦非想了想,找到了一個準確的形容詞,“這么商業呢?”
這位新大佬,不僅實力高,人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得要命。
兩人異口同聲:“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寶貝兒子!”林業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吃過了,吃過了,今天早上我們去喝了羊肉湯。”
再看粉裙小孩,哪里還得見什么蹤影?杰克有時會覺得眼前的畫面閃爍,這種閃爍感越來越強烈,就像失去信號的電視屏幕上閃爍的黑白色紋理。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大概有數了。”
在這聲“成交”過后,秦非的副本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目標明確了起來。緩慢挪移的鏡頭忽然停住,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開始交頭接耳。“我們不是說好要上山來找周莉嗎。”孔思明神情恍惚,說話聲音斷斷續續。
呂心神情恍惚地跟在崔冉身后,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一下,險些一頭栽到地上去。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但很快,他便愣怔了一下。
現在,這片碎片已經徹底融進本體之內了。
他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危險的,手中拖著兩把巨大的斧頭, 一步一步踏著雪地而來,留下一串蜿蜒的深深腳步, 兩側是斧頭的拖痕, 像是蟄伏在雪中的蛇。游戲時間還沒有結束,沒有一個玩家試圖走出游戲區。
和肉可沒有半點關系。而是守在那扇通往鬼女小世界的門前的……守門右邊僵尸。假如他已經不是孩子了呢?
他并不覺得自己上,就能扭轉先前失敗的局勢。“那真的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秦非覺察到,這平靜十分流于表面, 像是在故作鎮靜。
但秦非在床底下也并沒有閑著。而路口左側,那隔著重重墻壁將秦非盯上的玩家,也終于露了面。林業一愣:“炒肝店不是只營業到9點嗎。”
“薛老師的兩年老粉在這里,這大概是他升上D級以后打得最爛的一場了。”
第一種運氣爆棚,天道寵兒,任何人和他對上都不可能贏。長腿跨出會議桌,伸手像提小雞仔一樣抓住了岑叁鴉的脖子,將他撈了起來:“走。”推車里的貨物換了一批又一批,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應或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白著臉對秦非道了謝。被手電燈光晃到的鬼怪們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因為寒冷和體力匱乏緩慢持續下降的生命值回復了些許,秦非冰冷的肢體末端重新有了熱意。
氣球頭這樣回應道,仿佛從橡膠管中擠出的聲音粗嘎難聽。
“是誰?!什么人闖進了我的垃圾站!!!”
三途則在蝴蝶和薛驚奇的兩只隊伍后方打轉。“走。”敵眾我寡,沒有人體力好到能在社區里逃竄一整個晚上,直到天亮。
“醉了,黑鴉鴉全是人頭,我都找不到我關注的主播在哪兒,系統能不能切個特寫啊??”身體在一陣一陣發燙,裸露在外皮膚和毛孔卻散發著涼氣。“抓到了!”烏蒙興奮道。
眼看他們就要困死在這里了,這家伙為什么還能表現出一副舉重若輕的淡定樣?哪會像這張一樣,但凡拿在手里照著它走出兩公里,都會發現地圖有問題?
秦非默默思索著對策,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烏蒙:“……”彌羊伸手在空氣中比劃著:“湖中間的兩條線,是什么意思?”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十顆彩球的誘惑力著實強悍,只要能通關這個房間里的游戲,就能比其他正常的玩家高出三倍,五倍,甚至十倍的基礎。
她緊緊閉上了嘴,不看,也不再和林業三人說話。有一棵樹比周圍其他樹都要大一些的樹的倒了,雪地上散落著破敗的樹干殘片。
到時候該不會全小區的鬼,都跟在他一個人后面追殺吧?所以他們三人如今都被制服禁錮了自由,被迫向那路邊的人影越走越近。
這出大戲,說和好大兒無關彌羊都不相信啊!!
他的命現在值錢的很,可不能隨便暴露信息。總而言之,現在能夠當做線索使用的,只有孔思明的一部手機而已。
這一點也是經過了實驗才得出結論的,秦非、彌羊、林業蕭霄在挑選房間時各自選進入了不同深淺度門,門背后游戲難易程度顯然和門的顏色掛鉤。
外面走廊上響起極輕的腳步聲,秦非站在緊閉的門前, 忽然高聲說道:
作者感言
秦非盯著茉莉越走越遠的背影,眉宇間露出些許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