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過去，直播間中的觀眾們更新迭代，對那些舊黃歷還有印象的靈體已少之又少，回想起來，竟已連他們的長相都記不清。彌羊耳朵都紅了。

“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游戲區整體結構很簡單，前面四分之三都是各種顏色的游戲房間，后方聯通著一個圓形休閑區。“對啊，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是看出了點苗頭，才不去沖那10顆彩球。”

否則秦非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NPC將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一會兒你準備進高級游戲區嗎？”

但。呂心心頭巨石落地，神思恍惚地擰開了水龍頭。

“而是進了傳說中的那座不存在的雪山。”秦非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回看走眼了。

忽然拔高了幾個聲調的呼聲自身后響起。除了炒肝店以外，晨晨早餐鋪和羊肉粉店也都一起關了門。對于自己直播間彈幕中正在進行的世紀大戰，秦非一概不知。

“加油，加油主播！夜還很長，你熬不過去的~”

“所以他剛才不說話，就是在等玩家給他鼓掌？”“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

有些人緊張時大腦會空白一片，有些人則會思維比平時更加活躍，腦中各種信息紛雜而出。他覺得任務提示里的信息應該不會完全是假的。彌羊伸手開門的時候，泡泡的形狀也隨之發生變化，就像一層透明的膜覆蓋在他的身上。

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反正晚上不管有沒有怪物來，床底下都是最安全的。

秦非：“？？？？？”兩人說話時，彌羊就在一旁歪著頭打量。秦非是真的很上道，他一邊跑一邊回頭教三個保安怎么對付鬼：“用你們的手電筒晃它們！”

“廣播沒被污染。”岑叁鴉閉著眼, 聲音中帶著些許疲憊，“除了指南針和手機以外, 在孔思明看過的帖子里, 那個勘測員的相機也能在雪山中正常運作。”

最右邊是大象，然后是獅子、老虎、豹子、狐貍、貓和老鼠。“太多了，打不過。”烏蒙非常冷靜地做出評判。

反正都不會死人。秦非緊緊皺著眉。

秦非回頭，他正站在路口，走廊人群的匯集處，那個喊他的人一路小跑擠開了好幾個玩家，挨了許多白眼才成功站到他面前。“什么什么？老婆又要去偷什么了？”她就知道，找準一個潛力股提前抱大腿，絕對是穩賺不賠的大好事！

“我們重新指認了一遍店老板是鬼，然后就被傳送到了任務場景里。”與前幾只不同，怪物倒在了雪地上，可卻有一大片陰影撲愣著從它的身體內飛出。

“系統不會發現。”彌羊可以勉強抵抗，但在這樣強烈的外力干擾下，他的后半程副本必然全盤報廢。

而且，1號社員7月10號的登山日志中寫了。

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

秦非的眼睛驀地瞪大了。

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

秦非額角一跳。

“他好像是在擦什么東西，然后，額……那是個手機嗎？？？”他和污染源之間，究竟有什么關聯？現在，就連站在彌羊光幕前的觀眾都分辨不出他具體的所在位置。

“你在隱藏線索。”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

……還有點瘆得慌。直到他跑到活動中心背面那條路上時, 依舊有玩家十分好事地沖到后面的窗口去看。彌羊壓低聲音，用孔思明聽不見的音量對秦非道。

他的腦海中毫無方向，但這個念頭卻格外清晰。亞莉安眼中看到的瞬間不再是沙發和青年，而是一大片閃閃發光、從天而降的金幣雨。

放眼望去，深坑的邊緣消失了，那籠罩在深坑上的石穹也消失了。“和其他玩家都不一樣！”受理時間鬼年鬼月鬼日。

秦非這才被迫躲進了衣柜里。你們他媽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一個二個都在欺負人！！帶著商城出品的換臉面具出門溜達。

彌羊：他爹的這個狗東西說話怎么這么氣人！！！他站在那里，貓咪頭套遮掩了他的表情，但他的語調輕快，透著些親昵與尊敬：“承蒙您的關心，一切都還不錯。”與此同時，他秀氣的眉頭卻輕輕蹙起，像是真的在為彌羊的困擾而感同身受一般：

既然規則約束他們要在神廟中度過一夜, 那應該不至于來個開門殺。玩家們自從踏進副本的那一刻起，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污染源說過，戒指是通往其他空間的鑰匙與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