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非并不是一個熱衷于為難別人的壞蛋,相反,他在絕大多數時間里都很好說話。一開始時秦非走路都有些別扭, 感覺好像踩了兩根木質高蹺,可當他習慣于這個近兩米高的細長身體以后,倒是體會到了不少方便之處。秦非數得不急不緩。
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
假如黎明小隊離開營地太久, 等他們回來后, 很可能會直接身陷包圍圈。
社區夜間巡邏隊一共有6個向外招聘的名額,其中三個被一支三人玩家小隊在白天時就已經拿下了。聽聲音,像是蝴蝶和他的傀儡。起碼對于開膛手杰克來說是這樣。
與此同時,兩隊藍衣NPC從甲板下方的樓梯沖了出來。剛才小秦在地板上摸了很久,儼然一副終于找到目標了的模樣,離開之前他好像正打算將那塊地磚揭開。
好在秦非并不是一個熱衷于為難別人的壞蛋,相反,他在絕大多數時間里都很好說話。
秦非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去。
秦非謹記規則,如果屋外有“人”進來,要裝作沒有看到。“ NPC說過,他們是在當天中午上山,入夜時分扎營的。”
秦非身手推開玻璃門,邁步走入店內。
孔思明作為在場唯一一個聽不見系統播報的人,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什么一定要去那個地方。呂心愣愣地坐在床上看向她。“這是我斥巨資買的全渠道皮膚。”氣球人嗡聲嗡氣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就這樣,10分鐘后,一座粉嫩嫩的芭比夢幻城堡橫空出世了。雪山不可能找一個敵軍替自己馴化使徒,所以,作為被雪山選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無疑問已然是一個合格的使徒了。
他很激動, 聲音有些尖利, 秦非將手機遞給孔思明,他接過后在相冊中翻翻找找,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曾經留意過的那張老照片上。各小隊抽出人手進入帳篷內,眾人商議著之后的進程。這是一行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看見的提示。
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在秦非找到他們以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已經全部中了招。
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登山到營地位置,一共花去不到半天時間。我們現在出發下山,理論上可以趕在天黑前回到村里。”因為他在副本中過度博愛的舉措,甚至有玩家將他的打法戲稱為“圣父流”。
畢竟這家伙可以說是聲名遠播,大家都知道他就是被蝴蝶追殺的小秦。諸如此類的討論層出不窮。
“笑死了,就硬閉眼夸唄??”
秦非:“?”
……“……你什么意思?”秦非身處的位置在一片雪坡上,從上往下看,能看見下方不遠處有兩個黑色的小點。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緊隨秦非身后,在來到12號居民樓門口時,卻被隔絕在外。
他們不可能只穿著一身衣服便爬到了這么高的海拔,肯定還有其他裝備。說是協議,卻只空有這么一個協議名,底下連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了,只剩一行簽名欄。
沒有時間處理尸體,兩名玩家只能將尸體就地用積雪掩埋。當初在交易市場,要不是他聽到他們小隊的大名主動湊上來,他們也不可能去接他的破單子。“已全部遇難……”
“沒關系,不用為此感到困擾。既然茉莉小姐你累了,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甲板邊走走,吹吹海風,說說話呢”情況似乎正在直轉急下。原來他們一直整整齊齊的蹲在旁邊。
船艙大門關上,豬人的身影消失在艙門背后。
“哼。”羊媽媽冷哼一聲,轉頭走了。彌羊大開大合,把王明明家一樓整個收拾了一遍。但NPC絲毫不理會他,一人一條胳膊如鐵鉗般架著他,將他扭送向了游戲區外。
烏蒙被罵,就很不服氣,但隊里其他人也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向應或請教:“到底怎么回事?”“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吧?”谷梁因此懷疑,黎明小隊已經被小秦策反。
峽谷另側的雪怪突然加速, 與玩家們不同, 雪怪在雪地中行動起來如魚得水,根本不會受積雪所限, 幾乎片刻就沖到了玩家面前。但他好像忍不住。
“他們這是想地毯式搜尋。”秦非屈指輕輕叩擊著地面。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古怪,多得數都數不清的尸體,一看就和狼人社區中頻發的鬼案有所牽連!蝴蝶語氣低沉陰冷。
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不管多高級的玩家對NPC基本都很客氣,就算碰上非常難搞的玩家,頂多也就是稍微多干點活。
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只要他眼睛不瞎,能夠看見絞肉機和監控上的那幾把匕首,這就是遲早的事。
他們找了不止一個居民了解情況,但面對他們的問話,所有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而且聽說A級生活區的居住條件非常好。豬人NPC之前也說過,創世之船是根據“神明的旨喻”建造的,話里話外,對神明十分推崇。
作者感言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