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無人應答。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圣*%必須在■■鐘聲響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還是他敵對公會中的宿敵的朋友假扮的!!!
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這里很危險!!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作者感言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