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wù)大廳的內(nèi)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shè)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zhuǎn),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不知為何,每當(dāng)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物業(yè)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shù)還恰好是雙數(shù)。女人對待蘭姆的態(tài)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
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huán)節(jié)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dǎo)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chǎn)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xiàn)起些許疑惑。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fā)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在進入冥想狀態(tài)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
秦非若有所思。“里面有聲音。”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fù)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jīng)確認(rèn)過。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林業(yè)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fā)現(xiàn),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但12號沒有說。
是鬼火。青年如沐春風(fēng)般的氣質(zhì)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fā)出。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xiàn)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片刻后,又是一聲。
【普通村民:好感度——(不可攻略)】“社區(qū)內(nèi)禁止隨意翻墻!”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nèi)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wù)大廳的多了一倍。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1.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倘若觸發(fā)這個任務(wù)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什么??”
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作者感言
“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