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起碼有四分之三的鬼怪跟著大部隊向前去了。秦非找準時機,抓住烏蒙卡在墻壁里的那把刀,用力抽出,反身利落地將怪物割了喉。林業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律的間隔。
像秦非今晚這樣用面具和禮帽遮掩面容,可以在黑暗中騙過NPC的眼睛,但,有可能連規則也一起騙過嗎?秦非從來沒見過像王家兩口子一樣能吃能拉、沒事還看看電視劇里的雪花的鬼。剛爬上臺階,幾名經驗老道的傀儡們就已經發現異常。
“你好。”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三途先前給出的情報一切準確,彌羊的天賦技能的確是精神類盜賊。
應或有意聽聽秦非的意見:“怎么說?”他每說一個字就上下晃動一下手。
唐朋擔心自己還沒被鬼弄死,就先被玩家揍死。靠下方傳來聞人黎明的聲音。“加油,加油主播!夜還很長,你熬不過去的~”
活就那么點,聞人黎明沒找到事情做,雙手抱臂,臉色非常復雜地站在營地邊,遠遠望著秦非忙碌的側影。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
秦非沒有認慫。對面的兩個NPC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
他哪里敢說自己是想去撿小秦的漏。
鏡子里那個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玩家們沿著密林邊緣走了一小段路,不遠,不過一二百米,秦非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那冰柜足有兩米多寬,非常沉重,秦非伸手去開柜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力。
而這道具的具體獲得方法,直到現在依舊成謎。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以前他當著其他玩家變臉的時候,每次都能把對方嚇一大跳。
畫架旁邊的地面上散落著數桶油漆顏料,以及幾把沾染了顏色的刷子,這也是整間房間唯一的色彩。
“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秦非回頭,就見彌羊一手堵著耳朵,仿佛正在忍受著什么,用和聞人剛才如出一轍的便秘表情,梗著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順手把我們也牽上?”
六人在通風口旁趴了幾分鐘,期間只看見底下的隊伍持續不斷地緩慢挪動,沒有一個外來人。彌羊眉開眼笑,拍了拍秦非的肩:“你終于想通了!”“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
“要不你來看看,哪條路能下山?”
其實距離谷梁說完方才的話并沒過去幾秒,可對谷梁來說,卻像經歷了足足一個世紀那么久遠。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非伸手,輕輕撓了撓貓咪頭套的下巴,“他們會死,不是因為吃錯了東西,而是因為他們違反了規則。”
墻上的玩具相互碰撞,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亂響。
“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秦非覺察到了聞人黎明的視線,但他沒有看向他。
只是隱約聽說過,貴得可怕。在一個副本中,污染源所在的位置必定是整個副本最為核心的區域。
這個在玩家們口中會帶來無盡恐怖的、不可名狀的怪物。秦非一個人鬼鬼祟祟繞著神廟走了兩圈,谷梁覺得他不懷好意。
秦非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
彌羊一抬下巴:“扶。”
其他幾個祭壇也都一樣。
一顆石頭忽然破風而來。
他期期艾艾地看著秦非,借著偽裝,羞恥又滿足地喊出了那句他憋了好久的話。它們似乎,即將親眼見證一個奇跡的誕生!
……心里涌現出了一種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老鼠那三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秦非,在十余分鐘時間內,他們沒有表露出任何其他意圖,僅僅只是跟著。
阿惠將段南往前一推:“我身體好著呢,讓段南休息吧!”聞人:“你是說,只要我們確切地認識到自己是死者,就會被歸類到死者陣營,在此之前我們其實都是半死不活,就算完成了生者陣營的任務,也沒辦法通關副本?”
他們已經進行過實踐,發現保安隊制服和手電筒能起到驅逐鬼怪的作用。天花板上的通風井里,蕭霄膽戰心驚地旁觀了這一切,眼睜睜看著秦非跟在NPC身后,離開了操作間。彌羊頭皮發麻:“這東西一直跟著我們?”
如果秦非讓老板娘來給他們安排工作,老板娘是不可能讓他們進后廚的,大概率會讓他們去干一些拉貨或者倒垃圾的活。污染源說這些話時,偏冷的聲線壓得極低,帶來一股難言的蠱惑氣息,和祂方才搖著腦袋說“我不知道”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作者感言
秦非不需要補充san值,而E級商城中可購買的武器類道具又只有那么兩三件,秦非苦于道具格子填不滿,干脆將所有空格都放滿了低級共享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