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繼續交流嗎。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
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
?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社區內禁止隨意翻墻!”
“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但秦非閃開了。
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
秦非面色不改。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黏膩骯臟的話語。
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那家……”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
“坐吧。”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作者感言
【活動室內其他房間均為空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