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連連點頭。縱然無法產(chǎn)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chǎn)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p>
砰!三途甚至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他們?nèi)齻€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qū)域的。
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他是怎樣完成規(guī)則安排的任務?這間卻不一樣。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秦非終于下定決心。他神態(tài)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shù)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jīng)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面對0號的發(fā)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吹贸?,她實在非常緊張。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近半數(shù)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
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wěn)穩(wěn)坐在位置上閉目養(yǎng)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雖然目前場上分數(shù)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shù)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xiàn)在濃霧里。
“你……”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這讓秦非的大腦產(chǎn)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p>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按彘L!!”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這一點就足夠?qū)⒏北局兴?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zhuǎn)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diào)。秦非終于下定決心。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shù)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chǎn)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笆侵鞑プ隽耸裁磫??”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秦非皺起眉頭。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真是好慘一個玩家。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
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fā)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fā)。播報聲響個不停。
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作者感言
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