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
但……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秦非:……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秦非:“好。”
在第七天的上午。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很嚴重嗎?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
這里很危險!!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蕭霄仍是點頭。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
作者感言
“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