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容。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不就是水果刀嗎?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看蕭霄能夠一騎絕塵地提前于其他幾個玩家、一馬當先沖到鬼樓來的速度,逃起命來絕對不成問題。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他喃喃自語道。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6號已經殺紅了眼。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
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NPC十分自信地想。
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直到某個瞬間。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
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游戲繼續進行。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
作者感言
這個在懲罰副本界困擾住主播與觀眾許多次的死亡設定,在今天,終于被人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