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
“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
“原來如此。”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他長得很好看。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秦非:?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挑起一個新的話題。秦非點頭:“當然。”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
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
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這究竟是為什么?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作者感言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