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斑@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jié)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jīng)遠(yuǎn)超于其他屋舍。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支線獎勵的具體內(nèi)容要等副本結(jié)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xì)聲細(xì)氣地問道。……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shè)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tài)都太過認(rèn)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蕭霄:?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shù)囊馕丁?/p>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4——】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fā)男敗下陣來。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nèi)行的痕檢經(jīng)驗判斷,應(yīng)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咦?”秦非驀地轉(zhuǎn)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蕭霄愣了一下:“蛤?”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tài),秦非感慨。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薄拔椰F(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huán),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yīng)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徐陽舒:“……”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jù),也無法拿你怎么樣。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這一切。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yīng),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rèn)知。哪像這群趴菜?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都還能動。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fù)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一個人打兩份工。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nèi)容的歌謠,曲調(diào)平緩而詭異。
作者感言
要不是聽秦非提起,林業(yè)百分百會把那個紋路當(dāng)成油漆未干時流下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