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進入空間后,需要使空間滿意,才能離開,否則將會被永遠的留在空間中。“唉,你說這雪山到底有什么鬼?”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
“不管玩家掩飾的多么好,只要想到的是‘用雪掩埋尸體’這個方法,就一定不會成功。”秦非瞇了瞇眼。
“他們這是想地毯式搜尋。”秦非屈指輕輕叩擊著地面。他們來時走的路清晰而單一,按原路折返沒有任何技術難度,無論怎么想都沒有迷路的可能。
玩家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仿若巨石敲擊地面。
對比兩組照片,可以看出,縱火案發生的地點就在走廊上的第一個房間。
他是在不自知的時候錯漏了什么信息嗎?應或臉都白了:“那那那那那我……”要么送死,要么添亂。
——當然也僅此而已,應或沒領到那個去馴化別人的任務,那是秦非獨有的。
那是個正在蹬著三輪車的佝僂人影,滿頭灰白銀發盤在腦后,看起來年紀已經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輪車也破破爛爛, 上面堆滿了塑料瓶和紙板。說是單人床單,實際上和石板——或者說雪板,也沒什么差別。
假如彌羊也滿屋子亂跑, 那秦非就算一遍又一遍搜尋整間房間, 又有什么用?呂心掀開畫著女廁所圖標的簾子, 里面的地面是瓷磚的, 襯著她清晰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蕩, 伴隨著輕微的水流聲, 聽上去有種說不出來的瘆人感。
邏輯就跟玩網游一樣,肯定要把所有的主線關卡都打穿,才能進入最終關卡。“有東西,正在那里等著我們。”
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鍵性的線索?
丁立略帶同情地拍拍谷梁的肩:“一會兒下水以后你就跟著我, 我會一直跟緊前面的人。”重新將眼睛戴上后他卻驀然一喜:“你們看!前面是不是有東西?”秦非思忖了片刻:“直接告訴所有玩家肯定不行,他們不一定會信。”
這精彩的一幕,令警戒線后方的NPC們集體歡呼起來。秦非可不覺得,蝴蝶會輕易放過他們。除了受了點驚嚇外,孔思明毫發無傷。
右側則是一條向上的木質階梯。
“怎么比賽?就要通過我身后這一間間游戲房間。”他一方面被身旁小女孩的說話聲萌得心都在發顫,可與此同時,一想到這小姑娘是秦非扮的,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著尷尬氣息。
鬼火一臉呆滯地看著秦非,好像在看外星人。
第二目標是兩口熬著鹵煮的大鍋。
蜥蜴玩家受的傷雖然不致命,但在接下來的游戲過程中,依舊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可那絲線粘性極大,他怎么扯也扯不斷。
所謂“哥哥的下頜線條比我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 說得大概就是秦非這種側顏。
幾秒鐘后。秦非上甲板,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溜到二樓三樓去查探一番,可眼下看著這滿甲板的NPC,他卻忽然轉變了主意。他們的姓名,說話時的語氣。
人類哪怕在死到臨頭的時候都無法摒棄掉好奇心,地上躺著的傀儡玩家睜開了一只眼。但它當初所在的畢竟只是一個F級副本。
莉莉。他的自言自語中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可秦非卻覺得,幼兒園中的線索指向的,才是狼人社區真正的核心秘密。
但轉念一想, 這棟房子畢竟空置許久。
玩家們不愿錯過開拓二樓新地圖的機會,飛也似的沖向游戲房。
由此,秦非基本可以斷定,雙方陣營的總人數是有限制的。這個副本中的NPC似乎都并不習慣使用手機,反正秦非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還一只手機都沒有看見過。
“就是就是。”黎明小隊的人一直以為刁明是在密林深處中了招,但如果刁明沒有進入過密林深處,那豈不是意味著,他中的招,黎明小隊其他人同樣也有可能著道?
秦非原本以為,或許這少年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兩枚污染源碎片一樣,在和主體正式融合之前,作為失去記憶的部分靈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認識秦非的。
獾點點頭,兩人伸手輕輕握了握指尖,算是達成了短期的協作。秦非承認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東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分裂無了數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
“……隊長?”騶虎一頭霧水。彌羊眼角抽搐地看了身后一眼。
作者感言
要不是聽秦非提起,林業百分百會把那個紋路當成油漆未干時流下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