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陣共分八門,其中,艮代表生門,坤代表死門。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系統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
蕭霄:“……”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這樣一想的話……“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
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咔嚓!”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
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除了秦非。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作者感言
“池子里這些彩球該怎么辦啊?”彌羊一臉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