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
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旅游大巴的廣播規則第二條: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
房間里有人?——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
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這位……”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驚呼聲戛然而止。
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現在,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
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徐陽舒快要哭了。但那血并不是他的。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可是……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后果可想而知。
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
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
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
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外來旅行團。如果這樣的話……
8號心煩意亂。
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你又來了,我的朋友。”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他不能直接解釋。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作者感言
秦非現在過去剛好可以撞見另外的玩家們商討對策,還能順便錯開和林業幾人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