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三途看向秦非。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在系統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
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難。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無需再看。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躲在簾子里的神父:“……”
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但12號沒有說。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神父最喜歡蘭姆,無論用什么理由將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納。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噠。”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
作者感言
蕭霄附耳低聲同秦非講述著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