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tǒng)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
在經(jīng)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jīng)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fā)。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
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
他只好轉(zhuǎn)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三途看向秦非。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nèi)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這似乎,是一節(jié)人類的指骨。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總比去偷內(nèi)褲要好得多得多。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diào)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chǎn)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秦非點點頭。
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xiàn)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shù)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散發(fā)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zhì)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zhì),估計也早死了。”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伴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jīng)做下決定。一步一步。
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shù)給拿了。“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
作者感言
蕭霄在心里暗自咒罵,額角的冷汗飛速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