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鬼怪？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秦非正與1號對視。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明早再看不就好了。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比如笨蛋蕭霄。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除此以外，關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

話說得十分漂亮。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蕭霄：？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

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

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

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