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找什么!”
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
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無人應答。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
……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刀疤,絕對不可小覷。導游:“……”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
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實在是亂套了!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死里逃生。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社區內禁止隨意翻墻!”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作者感言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