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原來那節(jié)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cè)打開。
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
這一點絕不會錯。
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fā)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秦非長長出了口氣。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shù)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fā)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jīng)是最優(yōu)解了。“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畫面中,鳥嘴醫(y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tǒng)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guān)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shù)魧官悾瑪》酵婕抑灰軌虺晒Υ婊畹礁北窘Y(jié)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tài)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fā)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guān)重要、甚至關(guān)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nèi)部的機密。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
醫(y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這是要讓他們…?
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作者感言
他很想看看秦非究竟打算把蝴蝶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