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任務的進程猛竄一大截,玩家們幾乎已經可以見到勝利的曙光。雙眼用盡全力向下,眼眶和眼皮傳來撕裂的疼痛,視野被擴張到了極致,這才看見NPC的身形。“16歲也是大人了。”
秦非垂頭。
可事情的發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平面圖上,許多鮮紅色的小光點散布在各個角落。這對玩家們來說只有好處。
沒想到還真被林業猜對了。那些蟲子,該不會已經鉆到他們身體里去了吧?語調短暫而急促,帶著不加掩飾的慌張。
藏得很深嘛,老狐貍。聞人黎明欲哭無淚。……像是兩個死人似的。
腳步聲,或是人的叫喊聲。但昨晚那只怪物已經被烏蒙殺死了,這只是新的,它有著新的目標,對刁明沒興趣。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仿佛能夠包容萬物。
“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說。”秦非無語地輕輕嘖了一聲,看向彌羊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非常稀罕的物件,“不需要這么……”
那人道:“那他多半不會回來了吧,他好像是一個人進任務的。”
那傷痕累累的臂膀上,薄薄一層肌肉下,迸發出了驚人的爆發力,束縛住秦非,令他動彈不得。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說完戀愛史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他們是如何繳獲這間房中的各個戰利品。
在橫跨整整兩個月的高強度比賽中,秦非已然可以斷定,他遲早會再次和蝴蝶對上。丁立覺察到有人在看他,抬眼見是秦非,摸著后腦勺嘿嘿一笑:“要不,我們先在這附近幾個帳篷找找線索? NPC好像不太想搭理我們。”“哈德斯先生可真是個好人,不是嗎?”
雪洞的確挖得極其簡陋,聯想到昨夜,另一頭怪物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出現在帳篷里,挖雪洞的人選已經昭然若揭。
丁立雖然沒有明說,但不少玩家都已經看出,他的眼鏡好像是個道具。可現在,半天過去,他卻突然拿出一個手機來!秦非從灌木叢里出來,朝著12號樓的方向跑去。
但現在聽祂的意思,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可是這樣好危險唉,和船工之間的距離太遠,只要NPC一回頭,主播就會暴露了吧。”
王明明的爸爸:“你不是說最近害怕嗎。”刁明之前那副瘆人的鬼樣子,還深深鐫刻在眾人的腦海里,他們一點都不想再看到刁明的爛臉。
岑叁鴉被他用繩子纏著綁在背上,好像趕集的人在背上綁了一捆菜。呂心的眼皮驀地抽搐了一下。
莫名其妙往樓里鉆,肯定是因為里面出了問題。“紅色的門。”秦非一眼掃過地上那行字,淡淡道。
“你們所有人都是通過我,才歸屬死者陣營的。”只可惜那任務每個玩家只能觸發一次,沒法多薅羊毛。
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才能在這樣一座無人的荒蕪雪山中,建造出這樣一座神廟?“你們能不能帶我出去?我們是不是都要死在這里?啊啊啊——”
彌羊對自己如今的狀態束手無策。
身為最低級的動物,卻能夠登上只有貴賓才能登上的二樓,能夠和人類近距離接觸。黑晶戒雖然沒有配備相應的道具說明,但假如要按副本中的道具等級劃分,它最起碼也得是個S級。“你們最好偷偷回去,先在活動中心旁邊觀察一下情況。”秦非略微沉吟后道。
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聞人的眉頭挑得一邊高一邊低:“請冷靜一下,我沒有惡意。”
帳篷的拉鏈都沒有拉攏,口子敞開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黑洞洞,如同獸類張著一張張不懷好意的口。蕭霄點點頭,又搖搖頭。
秦非云淡風輕地掀起眼皮望向他:“啊,我不是說過,我的精神免疫很高嗎。”“哼。”羊媽媽冷哼一聲,轉頭走了。王明明的爸爸:“但你現在已經長大了。”
還好他恰巧累了,在這戶人家門口停留休息了片刻。
菲:心滿意足!
現在過來的應該是玩家,一旦他們翻過上面的坡,走到這邊來,只要一低頭就能發現秦非的秘密。那東西似乎在動,片刻后它又出現了一下,繼而重新隱匿于黑暗之中。
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幾人匆忙趕過去,就著通關大門散發出的淺淡光暈,烏蒙的手指向旁邊某一處:他拍了拍手:“大家請聽我說。”
秦非輕輕叩了叩戒面,戒指中沒再傳來新的動靜,他半瞇起眼望向天空。這家伙實在太不講道理,看熱鬧的眾人如今都一臉憤憤不平。蝴蝶低語道。
秦非的粉絲十分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你沒事吧?秦非雙手抱臂,倚在樹冠的陰影下,半瞇著眼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走遠。說明這個要求沒有涉及到兩人的底線。
作者感言
秦非腦子轉得飛快,但并沒有耽誤他和接警員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