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yè)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出口!!”
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真是太難抓了!”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guān)在了門后。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guī)則的空。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他們?nèi)齻€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xué)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xué)歷。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yù)感。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fā)癢。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在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秦非眉心緊鎖。“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
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dān)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秦非的則是數(shù)字12。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那顆藍(lán)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現(xiàn)在要怎么辦?”是刀疤。
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總比去偷內(nèi)褲要好得多得多。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fā)出一陣劇烈的驚嘆。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jìn)去。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nèi)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jìn)去。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guān)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dǎo)游,而是機(jī)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秦非抿唇,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qū)贊助的旅行團(tuán),幫他們帶了會兒路。”“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tǒng)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看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jīng)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xù)自發(fā)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yuǎn)的留在副本中。”
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作者感言
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