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鬼女忽然就愣住了。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
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秦非:……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是蕭霄。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
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系統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誰啊?
“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30、29、28……
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后媽虐待?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是那把刀!你他媽——
作者感言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