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
眾玩家:“……”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但事實上。
草草草!!!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
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
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接住!”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在規則世界存活10分鐘”成就,玩家屬性面板已開啟】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
作者感言
他當然不會動1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