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他盯著前方不遠處。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還是沒人!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蕭霄:“……”
6.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否則后果自負。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驗證進行得很順利。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逃不掉了吧……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兒子,快來。”
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活動中心單獨建在社區一角,共有兩層,一樓是老年活動室、社區閱覽室和居民會議室。
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
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秦非眉心緊蹙。
作者感言
他當然不會動1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