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威脅?呵呵。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而且刻不容緩。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
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你——”然而他們還不能跑。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可是……最終,在第十年的時候,異變突起!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
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首次觸發賭盤功能,并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蕭霄瞠目結舌。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
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6號見狀,眼睛一亮。
“在副本里,我只能以這樣的形象示人。”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作者感言
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