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前幾次來到過渡空間時,觸目所及的不過是一片光禿禿的荒野,這次卻不盡然。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為狂喜:“臥槽!!”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完,大約明白過來。內憂外患。孔思明以精湛的演技成功逼退了不懷好意的賞金獵人,為自己換得在下山途中全程牽住秦非衣角的資格。
彌羊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蜜瓜放進嘴里。
破壞掉祭壇和銅鏡,就是破壞掉了邪神和這個世界的媒介。
這究竟是什么,秦非也不清楚。
“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彌羊跟著他時的表情也很奇怪, 看起來心不甘情不愿,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了,強行拴在了他身后似的。玩家們下午三點回到底艙,難吃的晚餐晚間九點派放,休息鈴聲十點打響。
那里有一塊石板,被秦非夾在手指間把玩著。烏蒙閉上了嘴。
傀儡十分聽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蝴蝶的話。玩家們一邊穿戴護腕護膝和雪鏡,一邊湊過來看。手掌很小,手指細長而彎曲,一直呈雞爪狀弓著。
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
有不少觀眾急迫地催促著。聞人隊長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扔出來一個能夠隔音的防護氣泡。
對面男人半邊身形隱沒在黑暗中,空氣中灰黑色的顆粒不斷纏繞成藤蔓,從祂黑色衣袍的邊緣扭曲著向上攀升,然后又消散, 重新回歸于黑暗。蕭霄唏噓道:“這鸚鵡是和他隊友一起下的副本,他隊友抽到了餿掉的罐頭,他就替他隊友吃了。”
難道他說不當講,聞人就會真的閉口不言嗎?作為一名NPC,和副本中其他NPC一樣,秦非也能夠看到他頭頂空氣中懸浮的說明提示。
孤家寡人是很難在這個副本里生存下來的。按照一個正常人偏快的搜尋方式,檢查完房間里的雕塑,差不多就要用掉這些時間。午夜總會到來,目標地總會出現。
而一個月時間就升到A級……
“臥槽?!特么的什么情況?”
秦非面前的空氣中浮現出一行提示文字。這些雕塑和屋內桌椅一樣,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淺灰白色。托羅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
“他說那個羊肉粉店的老板看起來很奇怪,但實際上不是鬼。”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昨天他們違背了“不能在雪山中喊彼此名字”的規則,密林是作為懲罰出現的。
他用兩只手捂住耳朵,一直數數到了天亮,300個數字不知翻來覆去念了多少遍,嘴角都起了泡。在正對著房門的方向,數不清的人體雕塑全部面朝秦非擺放著。他的神色淡淡:“騙的就是你這種傻白甜。”
——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
可問題是秦非不知道,彌羊的雕像是不是也像其他這些一樣, 會變位置。
秦非隨手打開彈幕,又關掉,十分平靜的喝了口豆漿,像是完全沒能對觀眾們的擔憂感同身受。空氣逐漸變得緊繃,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
右邊僵尸歪了歪腦袋,青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隱約像是思考的表情,兩只干枯褶皺的眼球在眼眶中轉了轉。“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
余阿婆踩著三輪賣力地向前沖,口中不斷發出與她人物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中氣十足的怒吼聲:三途皺眉道:“比分在今天上午已經出差距,下午時差距進一步增大,我懷疑,有一部分玩家使用了轉換陣營的道具。”秦非顧不上想那么多了。
冰涼的聲線猶如盤亙在濕冷陰暗處的冷血動物。
萬一出去以后發現他沒用,就等著看吧!
“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這精彩的一幕,令警戒線后方的NPC們集體歡呼起來。“太好了。”老虎玩家的語氣中透出由衷的喜悅,“你們跟我來。”
而彌羊沒去過保安亭,他不知道這一點。三途抬手就給了鬼火一后腦勺:“少烏鴉嘴。”“在登山社團中,你結識到了一眾好友。你你你你——們一起度過了愉快的4年。畢業之際即將到來,你們提前預組了一支20人的登山小隊,約定好,一起攀登雪山作為畢業旅行。”
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給秦非的那枚戒指,現在依舊待在他的手上。見秦非身后出現了兩個陌生面孔,林業一怔。在身后追兵趕過來之前,秦非等六人已經安全跑至了中央廣場一角的垃圾站門前。
伴隨著“撕拉”一聲響,信紙撕成兩半,金色的光暈在空氣中流淌。
谷梁雖然撿回一條命,但他的手臂受傷實在太嚴重了,debuff根本無法消除。它信誓旦旦地伸手指著光幕。四人分頭行動,各自負責一片區域。
作者感言
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