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敝?實的狗腿陶征忍不住發問。“你在哪里做過手腳？槍？瞄準鏡？還是——玩偶？”

趙剛大口大口倒抽著氣，發出破風箱般的響聲。只有秦非一個人落在后面。除此以外，高階玩家才能進入的娛樂中心里，每一處酒吧或是餐廳前，也都架起了直播幕布。

在這個最為合適的時機，他走上前，如春風化雨般平息了豬人的憤怒。

狂風呼嘯席卷，清晨的陽光逐漸被陰云所取代，光線黯淡下來，最后天色幾乎與太陽落山時的黃昏所差無幾，只勉強能夠看見一點路面。

雖然黎明小隊的人腦回路都比較簡單，但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傻子，面對這么重要的抉擇，大家心里總還是會各有想法。沒有光線，卻依舊能夠看清祂的樣子，幽暗不見天日的海底峽谷未能磨滅祂精致的五官，與醒目深刻的面容。作為一個只要茍活到15天后就能功成身退的對抗賽副本，要想避免玩家渾水摸魚，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作為一名NPC，和副本中其他NPC一樣，秦非也能夠看到他頭頂空氣中懸浮的說明提示。秦非從林業懷中接過一個祭壇，貓著腰，趁夜色混進了追在蝴蝶屁股后面的那只怪物隊伍的末端。這晚并不難熬，只要能夠保持警惕，好好待在床底下，就不會有危險。

“但一邊著著火，她一邊還想來追我！”

但又實在覺得有點惡心，干脆打消了念頭，和其他玩家一起老老實實向下爬。秦非神色絲毫未變，以方才邁步的頻速繼續向前，讓人懷疑那一秒的滯澀只是錯覺。

那時似乎也是這樣。那些蟲子，該不會已經鉆到他們身體里去了吧？“有看過雪山本的觀眾嗎？來講講以前的死者是怎么樣的？”

這可真有意思??！眾人望著刁明的尸體，神色各異。等到玩家意識到這一點后，從明天天亮那刻起，他們一定會瘋狂地在社區內尋找鬼怪的蹤影。

會是指引之地嗎？

秦非輕輕念出封皮上的字。他對谷梁有了內向斯文的印象，先入為主地覺得，如果沒有事，他不會找上自己。那絕對只有藏在玩家當中的那個鬼。

林中仿似生長著無數只看不見的眼睛，正潛伏在暗處，窺伺著溫暖明亮的營地，發出含糊而讓人心神不寧的囈語。薛驚奇盯著居民樓的大門，神色難辨。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可秦非的確能感覺到，系統正在某些隱秘的暗處悄悄針對著他。

秦非卻忽然雙手用力擊了一下掌, 眼眸中如火焰燃燒般簇亮：“我知道了??！”

那些飛進來的蛾子又藏到哪里去了？在副本中，只要不受太大的傷，離開副本回到中心城時都可以自動恢復如初。

——譬如黎明小隊接了保護刁明的任務，刁明卻在這場副本中死了，聞人黎明幾人并不會因此受罰。早晨的場景在這一刻完美復現。

但，秦非看著祂，卻總有種怪異的感覺，覺得這二者不是同個人似的。

他看開膛手杰克很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提議有點道理。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

“主播搞快點啊啊啊——”他的視線穿過屋內飛揚的灰塵，落在粘貼在墻面上的一張泛黃折角的紙頁上。管道是鐵皮質地的，六個人的體重壓在管道上，只要有輕微動作，都會讓管道傳出咯吱咯吱如磨牙般的響聲，極易被外人察覺。

例如圣嬰院中蘭姆的精神世界最深處，亦或是狼人社區里關押邪神的封印之海。系統播報聲響起，隨即，每個玩家的屬性面板中都刷新出了一條新的任務提示：

“寶貝兒子！”六名玩家頹然圍在通風口旁。不是說彩球不能收進空間里的嗎？？？

烏蒙上場也是一樣。已然死去多時的斷肢皮膚青白一片，上面浮現著一塊塊黑死的尸斑。

那兩個笑的傻里傻氣的NPC爸媽還站在客廳里呢。事實上，也并不怎么嚇人嘛。他手里拿著地圖。

“啊？主播好看也不用每次都夸吧，重點是，你要夸去夸自己老婆??！夸我老婆干嘛??！”林業面帶敬佩地看向秦非：“還好你心細！”

打開工作區大門這項任務危險系數頗高，可獾在沒有和秦非四人做交易的情況下，選擇了直接伸手拉開大門。

200個玩家，77個房間。……像是兩個死人似的。不就是一個獎勵，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彌羊：他爹的這個狗東西說話怎么這么氣人??！！腳下踩的是石頭，眼睛看到的也是石頭。

鬼火哭喪著一張臉。彌羊愈發幽怨：“那我們要是永遠運氣不好呢？”

刁明瞇了瞇眼。如果黎明小隊和開膛手杰克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