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傳教士先生?”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
“所以。”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挑起一個新的話題。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
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眾人神情恍惚。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作者感言
連A級明星玩家都對他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