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我也覺得。”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吃飽了嗎?”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即使當場不引發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的副本發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撒旦:### !!
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隱藏任務的級別高于陣營積分,完成隱藏任務的陣營可直接獲得勝利。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
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
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
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
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作者感言
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