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shù)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fā)出“哦~”的驚嘆聲。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
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彼裕k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fā)出的。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假如玩家,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秦非覺得,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現(xiàn)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fā)生。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jīng)歷過結(jié)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那可怎么辦才好……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jīng)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
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lǐng)下穿行在地牢內(nèi)?!安焕⑹荅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闭f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chǎn)生幻覺、san值狂掉。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怪不得。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xiàn)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tài)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lǐng)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他在臨到動手的關(guān)鍵時刻掉了鏈子。
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響。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yè)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秦非:“……也沒什么。”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fā)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多么令人激動!
“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作者感言
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