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nèi)ネ崎T,卻發(fā)現(xiàn)門上上了鎖。秦非心下稍定。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
眾人:“……”
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yè)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huán)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xiàn)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那家……”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
據(jù)說,這個術法的發(fā)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
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這是逆天了!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我和我的隊友已經(jīng)在物業(yè)找到了社區(qū)內(nèi)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
蕭霄連連點頭。“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
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他的誓發(fā)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蕭霄和林業(yè)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蕭霄:……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xiàn)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yè)身上湊。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zhuǎn)。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fā)現(xiàn)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jīng)被累得半死。“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三途:“?”
這大約就是規(guī)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xiàn)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作者感言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