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除了王順。
可現在!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黑修女黛拉:好感度???】
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砰!!”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秦非也明白過來了。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他們終于停了。“啊?”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作者感言
蝴蝶在第10位,彌羊在第12位,薛驚奇則可憐巴巴地縮在秦非下面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