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咚——”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

“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實在下不去手。

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

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0號囚徒·斧頭殺人魔：好感度-不可攻略】是棺材有問題？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對啊！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

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宋天終于明白過來。

那么。……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是秦非的聲音。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

可惜他失敗了。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

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

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