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
【歡迎來到規則世界!】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林業也嘆了口氣。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
秦非點頭:“可以。”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
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不一樣的規則怪談[無限]》作者:霧爻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
秦非心滿意足。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嗒、嗒。……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老板娘愣了一下。系統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更何況——
作者感言
這里太暗了,光線影響視覺,這門不是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