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艾拉一愣。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有……”什么?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
五分鐘。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
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所以。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
“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問吧。”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林業也嘆了口氣。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
風調雨順!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
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村祭,馬上開始——”
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
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
作者感言
5.如不慎受傷,請前往地下室■■■醫生會為您提供醫療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