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沒有,什么都沒有。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休息區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結束時,都一定會出現在休息區的走廊里。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近了,越來越近了。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
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不對,不對。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孩子,你在哪兒?”
他們若是將這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
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問吧。”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又一下。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秦非眉心緊鎖。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就當0號是在發神經,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又笨又慫又沒用的!!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
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
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那是什么東西?”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
“啊——!!!”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
作者感言
5.如不慎受傷,請前往地下室■■■醫生會為您提供醫療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