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然而收效甚微。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但很快。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這也太、也太……然后。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蕭霄:“!!!”【獲得新星推薦持流量扶持獎勵——積分500】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系統,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可是……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
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修女修補告解廳用的材料應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秦非沒聽明白:“誰?”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R級對抗類副本:狼人社區,玩家已全部載入場景。】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秦非點了點頭。“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作者感言
“等著看吧你,回頭你就知道小爺我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