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什么白勺一橫點……”秦非給了他一個“你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嗎”的眼神。

“確實，等級歧視也別太嚴重吧，能升到D級的人，智商還是正常的好不好。”但事以至此，玩家們別無他法。

他手里握著那張陶征供奉給他的垃圾站時間表，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二層三層，顯然是專屬于那些擁有尊貴身份的NPC們的領地。語調短暫而急促，帶著不加掩飾的慌張。那面掛滿動物頭的墻壁上還畫了許多橫豎交接的格子，同樣也是在模擬斗獸棋的棋盤。

那未免太不合理。

而他則正在像一只狗一樣，輕輕聳動著鼻尖，嗅聞著秦非的氣味。烏蒙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也顧不上對僵尸的害怕，抄起兩把刀，和右邊僵尸愉快地打起了配合。

不知道等彌羊發現, 他是真的找錯方向以后, 會不會氣得原地跳腳？他并沒有聽到，但他和應或都沒有再出聲。

那些手持紅酒和香檳的NPC們，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掌聲頓時如雷鳴貫耳，整片甲板熱鬧非凡。烏蒙和騶虎同時朝灰蛾雕塑沖去。噗呲聲響不絕于耳，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

“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的。”

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右邊僵尸拋完尸塊后就朝這邊跳了過來，等它跳到冰洞口時，冰面上已經一個玩家也不剩了。“很好。”秦非調整了以下帽子的角度，自言自語道：

玩家答：“嗐，你可別提了，中心城的玩家監獄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水泥地大通鋪，拉屎的茅坑就在頭頂……”“喂！喂！外面有人嗎？快來救救我們！”按照之前的經驗，他們只要沖出一樓安全通道的門，整棟樓都會同時被拍扁成一個大型單層空間，那樣一來，外面必定蹲守著數之不盡的怪。

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彌羊并不想說出“寶貝”這兩個字

還好，或許是由于間隔太遠，藍衣NPC并未發現這邊的動亂。

后廚正中是三個金屬長桌，桌上擺著紅紅白白的肉塊。平日客流稀少的ABC級直播大廳門口，罕見地聚集起了一大堆靈體。

“你們繼續。”數不清的副眼赤蛾環繞在他身邊，他像是被一陣由灰色翅膀構成的旋風包裹著，而他就站在旋風眼中間。漆黑的地窖入口散發著寒意，一把銹跡斑斑的梯子緊貼一側的墻，向下延伸進黑暗中。

他們的眼睛和小秦的眼睛，看見的真的是同一個世界嗎？？？

正在下潛的玩家絕大部分身上都帶著傷，傷口還在滲著血。秦非一路暢通無阻，而其余玩家則凄慘得不像話。

是個年輕的男玩家，在昏暗路燈的映照下，臉色顯得格外灰敗，眼珠子黑黢黢的，嘴唇卻不見半點血色，看上去比旁邊的鬼還嚇人。當初在交易市場，要不是他聽到他們小隊的大名主動湊上來，他們也不可能去接他的破單子。

接著陡然瞪大了雙眼！他在想玩家們頭頂的馴化進度條。

可現在，被標了高亮的不僅只有秦非一個。

……

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并不是這樣。“因為臨時決定進雪山尋找周莉同學，那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很晚，聚在一間房間里收集資料。”

她跑進活動中心以后就直沖二樓，背后的勁風越來越近，那種令人骨縫發冷的寒涼將呂心團團包裹。秦非搖了搖頭。“副本這是設置了一個必死局嗎。”

【恭喜玩家成功找到任務物品：祭壇（3/6）】

右邊那個玩家身材極其高大，近乎兩米，黝黑粗糙的皮膚上疤痕遍布。好在食物和水的余量仍舊充足，能讓大家不那么心慌。秦非挑眉。

就算玩家們想去別的地方探索，他們也想不出還有哪里可去的。“開膛手杰克為什么要在玩家論壇上宣告放棄任務？”

彌羊看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被秦非指揮得團團轉，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痕：“他們……這么聽你的話？”

“搞不懂啊，老大是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嗎？我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

再下面是最后一條規則，用加粗加重的字體寫著：

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