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你大可以試試看。”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難道在里世界告密沒有加分??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外面漆黑一片。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秦非面無表情。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秦非道。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我都要懷疑鬼生了!”“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還是NPC?秦非倒抽一口涼氣。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7月1日。
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嘀嗒。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作者感言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