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
是刀疤。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
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秦非的心跳得飛快。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盯上?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現在秦非直播間內的人數已經逼近5萬,系統對此給予了評價【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人數已再創新高,E級直播大廳以你為榮!】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
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作者感言
可他們偏偏將地上那人壓制得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