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
圣經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
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老板娘炒肝店】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程松停住腳步,回頭。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只是,實力也有上限,三只僵尸呈左右包抄之勢將蕭霄圍住,其中一只趁機閃身,蹦到蕭霄身前。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作者感言
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