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斷肢,內臟,頭發。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
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人就不能不工作嗎?!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
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這里沒有人嗎?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
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符咒在秦非和林業手中難以發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是凌娜。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進去!”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
作者感言
“蝴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