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還是吞噬我的靈魂?”
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
“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
“嘻嘻——哈哈啊哈……”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三途看向秦非。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
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秦非揚眉。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這條路的盡頭。“時間到了。”……
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
顯然,這是個女鬼。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
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
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
作者感言
“蝴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