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鉆進(jìn)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shí)是拖延時間。“但是……”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yuǎn)一點(diǎn)!!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dú)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diǎn)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丁零——”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結(jié)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fēng)了。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yù)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jī)的預(yù)判。林業(yè)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tǒng)補(bǔ)辦。“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
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不知6號準(zhǔn)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jié)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竟然真的是那樣。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jī)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nèi)走下。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fā)出的滴答聲響。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
那顆藍(lán)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jī)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qiáng)行篩選、隨機(jī)抽人去死的卑微結(jié)局。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
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嘖。
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fēng)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xiàn)在了眼前。
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這一記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邊僵尸硬生生挨了這么一下,整個腦袋直接脫離脖子,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圈。
秦非搖搖頭:“當(dāng)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guī)則。”……很嚴(yán)重嗎?蕭霄瞬間后頸發(fā)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biāo)牢伊恕!?/p>
醫(yī)生道:“凌晨以后。”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你也可以不死。”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他殺死了8號!”
“嗨~”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yīng)。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他大晚上過來干嘛?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秦大佬!”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那是一團(tuán)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tuán)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作者感言
現(xiàn)在,這場直播壓下的金幣全都要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