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非覺得王家二樓藏著的東西,和隱藏任務沒什么關系,但不管怎么說,那也是王明明家里的秘密。面前的冰層上站著一個青年,正靜靜打量著他,散落肩頭的半長黑發被風吹亂。那三場副本直升A級的驚人程度就是原子彈爆炸了。
彌羊十分大方、甚至帶了點自得之色地分享著自己觀察到的線索。剪刀石頭布,看似輕松簡單, 只要有手就能玩。
他仿佛又一次看見了那只潔白的、干凈的、修長而有力的手,穿透血腥沉寂的黑夜,遞到他的面前來。小秦吊足了彌羊的胃口,唇畔帶著笑,步履輕松愉快地走進了電梯。
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秦非半挑著眉梢,深深凝望著彌羊:他抬腳隨意踢了踢雪面,很快,雪地上的一切痕跡都被深深掩埋。
已經長到有點夸張的程度。在聲音消失的最后一秒,秦非好像聽見一個細微而扭曲的哀怨之音混雜在無數聲他的名字之中。
孔思明瞬間被扇清醒了:“為什么打我??”
【高級游戲房-寶田先生的雕塑(已損毀):好感度-19999%(寶田先生從未見過像你一樣令人討厭的家伙!如果可以,他真想將你%,///——:!!!)】“我身上有一份垃圾站開站時間表,我可以把這個給你!”他是在不自知的時候錯漏了什么信息嗎?
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
白天的不作為,會為他們在夜晚帶來滅頂之災。焦黑色的室內, 一具具小小的尸體堆疊在一起。
刁明那邊問又問不出什么,聞人黎明只能在內部偷偷下達指令,讓大家離他遠一點,免得他突然變異或者發狂,襲擊他們。“……給你。”“怎么回事?”刁明倉惶地發問。
這話若是讓蝴蝶聽到,一定會覺得有苦難言。
但地圖上的光標卻完全不同。
他想咳嗽,但積血全部淤堵在傷口處,他覺得嗓子眼很癢,伸手使勁摳挖。
秦非瞟了一眼電視機,里面正在呲啦呲啦地放著雪花。林業受到了驚嚇,原本正慌不擇路地逃竄,手中的手電也一直照著前方。
有人——也可能是什么別的物種,總之,有東西襲擊了營地。而那些案件現場的記錄照上,同樣有著時間顯示。
王明明家一樓客廳。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呸你個烏鴉嘴,別這樣咒我小羊好嗎??”
秦非神色淡淡地回視。雖然幾人白天時就已經到居民打聽過社區中的異狀,但這次的問法和白日又不相同。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
藏得很深嘛,老狐貍。
秦非沒有認慫。隨即計上心來。
彌羊覺得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又是劇烈的一聲!
林業幾個一聽見炒肝就想嘔。
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大概有數了。”說明結尾是一個大大的紅色箭頭,指向一旁。
彌羊滿臉一言難盡。只是尸體也不知道在這冰天雪地中死了多久,早就凍得梆硬,鬼嬰一口下去差點沒把它的小牙崩掉,委委屈屈地“呸”了一口,扭頭爬回秦非肩上。而真實的規則遠比這要嚴苛的多,任何一種主動交換都是不被允許的。
這服務態度,比秦非曾經在景區里見到過的那些工作人員好了不知多少。背后的痛楚越來越強烈。不管怎么看,門上就是什么也沒有啊。
祂的腳下,黑色的荊棘藤蔓正在瘋長。
雖然總共只做過一個抓鬼任務,但他也能夠隱約意識到,自己給到秦非的垃圾站信息非常重要。就這樣,玩家之間一轉十,十傳百等到下午時,這房間竟然都無人問津了。結果就這??
秦非的額角輕微一跳。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但薛驚奇的那些隊員卻好像對他死心塌地,并且對他做出的任何決策都沒提出過半點異議。
“住口啊啊啊啊!!”
前行的路程并不順利。如他所愿,召喚出了守陰村中的NPC,但卻不是鬼女。
聞人黎明受到巨大沖擊,迷路帶來的打擊也被沖散了些許,他默默無聲地領隊掉頭。丁立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開膛手杰克除了長得嚇人了點,和孔思明實際上沒什么嫌隙。
作者感言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