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恭喜玩家秦非在本場副本積分核算中,獲得MVP稱號!】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
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尸體!”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
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
篤——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至于導游。“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
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顯然,這是個女鬼。
“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怎么回事!?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作者感言
彌羊一只手搭在通風口邊緣,就要往外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