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
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
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玩家們:???而結果顯而易見。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他們的思路是對的。
“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
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咱們是正規黃牛。”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他看向秦非。
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什么聲音?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作者感言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