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不要擔心。”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
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不對,不可能是呼喊。
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那是什么人?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秦非:“……”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
蝴蝶點了點頭。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0號囚徒·斧頭殺人魔:好感度-不可攻略】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真是好慘一個玩家。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可卻一無所獲。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其他玩家:“……”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很快,房門被推開。……
作者感言
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