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
秦非搖搖頭。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三分而已。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兩分鐘過去了。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
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你有什么能夠證明?”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眾人:“……”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
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本賽季口號為:最精彩刺激的對抗類直播,盡在狼人社區!】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安安老師:“……”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作者感言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